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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天,周文隨身帶著公文包出門,包里裝著災害核實的單據、申請的文件。各地的公益伙伴到受災現場查看,拍照、傳視頻,他可以迅速填寫申請。“救災貴在行動速度”。 參與有限 但面對災情,公益組織常常也會覺得無力。 菠蘿救援隊有隊員在結束救援后往往會產生焦慮、恐慌的情緒,腦子里會重現種種救災畫面。 而重慶市萬州區(qū)青年助學志愿者協(xié)會滕長波在災后調研中了解到,村民的生產生活受到嚴重影響。 6月11日,重慶防汛抗旱指揮部啟動防汛三級響應。次日,滕長波進山調研,路遇一家遇災的養(yǎng)兔場。 建場的年輕人剛從浙江返鄉(xiāng),家里還是建檔立卡的貧困戶。一場洪水,沖走了花了十余萬元建的廠房和290多只兔子。滕長波到訪時,廠主的父母滿心委屈,“老人家哭得厲害,但是一直強調會再建,會再建?!彪L波說。 滕長波只能將這樣的場面如實記錄,卻不能提供更多的資助,他感到,公益組織救災仍是集中在緊急救援及短期救助方面,“長期的經濟恢復需要依賴當地政府和政策支持”。 中國扶貧基金會災害救援與項目管理部主任朱一存則面對另一個問題——為救災籌的款項,今年很難籌。中國扶貧基金會在6月7日陽朔水災后,于騰訊公益平臺上線“南方水災救援”項目,向公眾籌款。依照往年經驗,每年水災籌款的公眾募款預計達到600萬左右,但該項目上線29天后,僅籌款29萬元,不到籌款目標的三分之一?!斑@是往年不可想象的?!敝煲淮嬲f。 這并非孤例,據報道,中國紅十字基金會在網上發(fā)起的“賑濟家庭箱”項目上線2天,僅籌款2000多元,與目標金額60萬元相去甚遠。壹基金救災備災部項目主任劉圓月也在報道中表示,“社會關注度不高”。公益類垂直媒體稱之為公益機構籌款額的“斷崖式”下滑。 籌款難原因種種,但籌款的缺口直接讓救援資源有所限制。朱一存說,桂林洪災后,他們第一時間提供了糧油等保障物資。 理想中,中小型災害后,是極佳的減防災教育及恢復重建的介入機會,例如在災后建設減防災教室,設計社區(qū)減防災項目等,或者幫助當地修建小型水渠,修復橋梁。但現在,朱一存坦言“我們參與是比較淺的”。 參加救災多年,周文深知“洪災的影響是持久的”。 6月28日,他到遭遇洪災的荊門市鐘祥市的幾個鄉(xiāng)鎮(zhèn)調研災情。其中有一個村子位于泄洪區(qū),洪水來臨前,村兩委早已將所有人員轉移,無一人傷亡,可是,田里的稻子,大棚里的蔬菜,都在洪水里泡著。村民向周文抱怨,家里的電視機、冰箱、洗衣機這些電器都泡壞了。 周文有些發(fā)愁,疫情期間,村里的年輕人被滯留在家,遲遲未能復工,剛剛出門找到工作,又遇到家里的農田被沖毀,蔬菜大棚倒了,他覺得對村里人以及外出年輕人帶來了心理打擊,“就會懨懨的,很悶”。 周文告訴記者,接下來,村兩委、各級政府要忙著搶修道路,恢復水電,修通橋梁等各種設施,做更長遠的災后重建。他相信,參與災后重建的救援隊伍將“與政府互補”,救災能夠延續(xù)。(據《南方周末》) |